吟清

不互关,不社交,不看同人,只产粮

【空俏】云烟

CP为空俏

jing匪、失忆梗(商人空&画家俏?)

OOC预警

看到不适请及时撤退,你好我好大家好







*

蓬勃的向日葵几乎开满整幅画面,放眼净是眩目的金色,聆听植物生长的呼吸。

这是戮世摩罗的印象。

史精忠微微颔首,默认了他的说法。他们在画作上一向有共同语言,戮世摩罗总能准确把握图中自己所表达的情感。

向日葵的状态极好,喜悦蔓延至各处,他此时心情不错。史仗义侧目,在他脸颊落下浅吻。

“小空,别闹。”史精忠手中的画笔还没放下,手一缩,颜料偏离轨迹,降落失败。他今天穿的还是一件纯白,“衣服脏了。”他略皱眉道:“这很难洗。”

史仗义无所谓道:“那就丢了再买一件。”他嫌闹得不过瘾,八爪鱼似的黏上来,伸手便要夺他的笔。“大哥,你都不多陪陪我。小时候没时间,长大了也没时间。”说着装模作样叹了口气,潮湿的气挠得耳畔发热。

史精忠无奈地把笔放下,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
史仗义等着就是这句话,“大哥陪我玩。”笑着把他扑倒,地上铺着厚厚柔软的毯子,两人双双滚落也不疼。

赤色睫毛像精致的小扇子,史精忠默许地闭上双眼。

越过山丘寻觅,浅浅的溪流冲洗过雪山遗留的痕迹。

史仗义餍足地窝在史精忠的怀抱里,突发奇想道:“都没怎么见你画过人,画个我怎么样?”

“好。”史精忠轻而易举就允诺了。









*

史精忠睁眼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戮世摩罗。

似笑非笑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,差一点就能够触碰自己的鼻尖。

看到他醒来,男人也没多意外。嘴角的笑意又增添几分,微笑的弧度恰到好处,多一分过于亲近,少一分过于疏远。

戮世摩罗抬起手来,轻搭在他的胸前。

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浓烈,带着冰冷肃杀的气息。偌大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,仪器运作的声音掩盖了呼吸声。

脑海里空空荡荡,所有的记忆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充斥着神经,看不清任何记忆碎片。

“你……”陌生人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失礼了,可意外的,史精忠竟无半分不适,甚至身子已经本能接受他的亲昵。

直觉让他不要轻易开口,这不是什么询问的好时机。

果然,戮世摩罗只是轻轻地将他胸前的被子往上掖了掖。

“好好休息吧,大哥。不要想着该怎样逃出去了,医院里全是我的人,你要是出了事,可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了。”说完这话,他就不再做声,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,等待他的下一个动作。

心有所感,史精忠顺从地闭上眼睛,耳边传来戮世摩罗的脚步声,声音越来越弱,听起来是离开了。










*

“你是谁?”他扪心自问,对俏如来而言你是谁?他在等着俏如来对自己的判断,出人意外,他醒后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目光柔和地与自己对视,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。

戮世摩罗没忍住伸手环绕他的腰间。

俏如来笃定他们一定认识。从最初的熟悉,以及开头的“大哥”,足矣证实这点,相拥的瞬间让他产生了“迟来的拥抱”错觉,久远以前,他好像就想抱抱这个人了。

戮世摩罗一手拖着腮帮子,故意拉长了音,“我们可是一家人。”

在戮世摩罗的描述中,他们是藏于血缘下的爱侣,因一场变故,家庭分崩离析,父母双亡,小弟失踪。只剩下他们相依为命。

“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,你失忆了,而身为弟弟的我就接到通知照顾你。”

史精忠不置可否。

他应当没有撒谎,戮世摩罗能够拿出一家人的照片,为他一一辨析样貌,,自己的记忆里模模糊糊存着这块。甚至可以验DNA。他们之间还存在着肌肉记忆,他对戮世摩罗的伸手拥抱等一系列肢体动作并不敏感,身体熟悉,早已上演过千万次。

不过,他有个问题。

“爹亲与娘亲知道我们谈恋爱吗?”

“当然。”史仗义神色一凛,嘴角有片刻的僵硬,“他们当然知道啊。”

他接着告诉俏如来自己是位商人,无商不成奸,自己从某方面来讲,的确是这样。

不知道俏如来能信任自己多久,戮世摩罗能肯定一点,此时的他是相信自己的。

“那我应该叫你什么?”

“小空,”他打了个哈哈,“当然是叫我小空了。”









*

省去过多的试探后,他们维系着相互陪伴的关系。

史精忠开始着手画史仗义,握着笔愣是下不去手。

他不知该如何用笔触画出小空的模样。每每提起笔来,画了大半个画面就被他放弃了。在激情过后,他看着自己心血来潮的半成品,陡然间提笔搁置,未干的颜料像是谁无意滑落的泪滴。

不知为何,潜意识里就不愿去画小空。脑海里勾勒他的模样千回,落笔却一画也不能。

咕了几天后,史仗义哭笑不得地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
“大哥,”史仗义歪头打量着他,“那周末出去玩怎么样?”

“嗯。”史精忠温吞答应道,“你这么多天都在陪着我,工作没关系吗?”

戮世摩罗内心腹诽,那能有什么关系。你一失踪,各有各的心思,全部按兵不动。于是他宽慰道:“当然没事。”

儿时对未来的憧憬无非就是文质彬彬的大哥会成为一名画家,在纸霏随意倾洒自己的情绪。

那一定很美。

手指随着线条的纹路往下划,他一手覆上史精忠的手背,指骨分明,修长挺俊,不禁感慨,就是这样一双适合绘画的手,握起枪支,满手血腥。








*

“大哥,那你想去哪儿玩?”

顺着给出的几个方案,史精忠托腮思考过后,“就这里吧。”

戮世摩罗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同俏如来一起去传说中的“约会圣地”游乐园玩,还是以爱情的名义。

碰碰车鬼屋过山车摩天轮,能玩的他们都玩了个遍。白天傍晚不停歇,最后两个人都坐在长椅不肯挪动。

“大哥,开心吗?”

“开心。”史精忠放眼平视周遭的建筑,戒掉了一身的警惕。扬起笑意,与他四目相对。

史精忠的眼睛是蝉鸣下的阳光,蜂蜜的鲜甜。

他情不自禁吻上与自己相似的眼睛。

五彩斑斓的烟花伴随着周围人的欢呼雀跃,戮世摩罗产生了他们是平凡的一对眷侣,游走尘世间的错觉。

就好像,他们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两样。

身为史艳文的孩子,有很多即使简单也做不到的事,例如全家吃顿饭,父母去开一次家长会等,他们的童年一个都未曾达成。

幼年时,学校附近有个游乐场,规模很小,闲得没事时,他就会拉上银燕去玩。银燕不止一次提出想要一家人都去,出行详细到提议人手一支冰淇淋,然则直至杂草丛生,游乐园荒废都没有达成。

“大哥,我想吃冰淇淋。”戮世摩罗没头没脑道。

史精忠点点头,打算起身就给他去买冰淇淋。刚迈出一步就走不动腿,史仗义勾住他的小拇指,露出牙来冲他笑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史仗义宛如长不大的孩子,死死地黏腻着大哥寸步不离,像看守着自己心仪的玩具。

史精忠拿他没办法,想起了女孩子结伴上厕所。

这冰淇淋的摊子就在眼皮子底下。

“那你起来我们就走。”

史仗义大大方方搂着他的腰,“大哥。”

“小空,你不起来的话,我动不了。”

在低头深嗅对方身上淡淡的檀香后,他勾手走在前头,“走呗。”

丝丝缕缕的寒意渗透着甜蜜,史仗义反咬一口史精忠的冰淇淋,问道:“大哥,你开心吗?”

“开心。”

“那我们再去个地方吧。”史仗义充满着活力,一转懒洋洋地一步三步走,握着史精忠的手往路上跑去。

史精忠也没多问,早已习惯他的跳脱,温声:“慢点。”

记忆中的游乐园野草疯长,史仗义牵着史精忠的手小心翼翼漫步在月下。

一个璀璨,一个没落,这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。

在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游乐园里,史仗义上前抱住了他,“别做天下人的俏如来,做我一个人的史精忠。”他贪恋着兄长的温度,似乎一松手这人就会化为云烟飘向天边。

史精忠用手抚过他的眉眼,温顺地闭上双眼,如意想中的一样,他的嘴唇冰凉。








*

俏如来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戮世摩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。

反正在见俏如来之前,他是没有想过这个情况。

他倒是脑补过很多他们针锋相对的场景,你一句我一句,话里话外全是试探与警惕,决不肯落对方半分。

结果——

他爱上了人间烟火。

俏如来在厨房里炒菜,他站在旁边帮忙打下手,时不时会被使唤。

“小空,去把菜洗了。”

“洗完了吗?拿个碗给我。”

“小空,酱油递给我。”

史仗义佯装不爽,“好啦好啦,知道了。”慢悠悠地将史精忠所需的物品交托在他手上。

看着史精忠炒着自己刚洗的菜,他得意道:“我洗得不赖吧。”

史精忠抿嘴笑道:“嗯,不赖。”

史仗义撇撇嘴,大哥又把自己当小孩,那眼神活脱要给他颁布小红花,不过他就爱这般同他玩闹,触碰史精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,无论他怎么逗弄,大哥始终包容着自己。

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,他生活在真实的烟火气里。

他从未向史精忠提过在他来之前自己是如何生活的。

当时,他会不厌其烦每天自己做饭吃,摆满一桌子,还贴心地搬好桌椅,对着空气兴高采烈,“好了,大家动筷子吧。银燕,二哥煮了你爱吃的,你要多吃点哦。”

空落落的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的回音,他就像个尽职尽责的演员,哪怕台下空无一人也演完整场戏。

“好吧,看来我煮得不合胃口。”待他自己吃完后,姿态优雅地讲饭菜倒入垃圾桶,“那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
而现在,俏如来就坐在自己旁边,他不用凭空想象家人的存在。









*

一天午后,戮世摩罗在得知管辖的部分区域出现问题时,急匆匆赶去解决问题。

等到他回到家时,发现史精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。旁边有掉落的画笔,颜料打翻一地。

他不敢疏忽,生怕史精忠出问题,第一时间前往医院。

看着病房里的史精忠,场景记忆重叠,他的心情与刚得知俏如来失忆的消息时别无二致。

他一反常态,意外地平静。

有名的警局一把手失忆了,这下什么情报都问不出来了,戮世摩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,从他苏醒的那一眼开始,自己就一有所感,直到最终的结果下达。

医生建议俏如来要静养,不要刺激病人。

戮世摩罗隔着厚厚玻璃望着俏如来苍白的脸色,沉默不语,算是听进了医生的嘱咐。

听着听着,他一激灵挑眉意识到自己亲爱的大哥是失忆了。这可是个悲伤的消息啊。他内心深处不免泛起讽刺般的同情,俏如来先是下落不明,现在又被认定死亡,结果居然是被自己捡到了。要是其他的废物知道了,指不定会怎么想。

真是可怜,心情大起大落。

戮世摩罗走进病房,俏如来闭着眼,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美丽童话,他想去了儿时俏如来给自己讲的故事。

故事里的公主是被恋人吻醒的,那他呢,他可以吻自己的哥哥吗?

上次自己刚想吻上去,史精忠就醒了,可见他不需要自己。

可自己仍旧想吻他。

拥抱晨间绽放的玫瑰,抹下那晶莹剔透,他听见了自己炽烈而又大胆的心跳。

史精忠紧闭着双眼,颤抖的睫羽出卖了他。

“大哥,欢迎回来。”小空拥住了他。

他的确是该回来了。









*

几个月前,俏如来见到了一位奇怪的客人。

父亲电话那端的声音如常,只说让他过来见一个人,可他却敏感地从其中感受到父亲的忧心忡忡。

赶到局里,他顿悟发生了事情的始末。

父亲、银燕、剑无极等人的脸色十分凝重。

一张与自己所差无几的脸庞赫然映入眼帘,几乎产生了俏如来的面前放了一面镜子的错觉。

俏如来波澜不惊,那人惊慌失措。

能长得如此相似,恐怕用不是一个巧合就能够解释的。

看来前几次的情报泄露与此人脱不了关系。

同时,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俏如来心头。无关案件,只与个人情感相关。他为此感到羞愧,按耐情感的潮水慢慢平复。

此人是黑瞳的一员。

“俏如来?”那人率先发声,颤抖的声线暴露了他的不安,豆大的汗滴从皮肤渗出,“你就是俏如来?”

俏如来感受到他的恐慌,可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,他觉得违和不已,却仍贴心地为他递上一张纸,“请你慢慢说明情况。”

“我来自修罗国度。”大抵是人多让他有了安全感,那人逐渐放松下来,开始阐述自己的经历,他本身并没有担任什么重要的职务,唯一的工作便只要呆在戮世摩罗身边便可以了,可他却因此感到害怕想靠着自己手中固有的情报寻求保护。

可修罗国度至少在目前为止还是安全,这个人没有临阵倒戈的理由。

俏如来与其他人对视了一眼,彼此之间心照不宣。

在黑瞳的话里,戮世摩罗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。提到此点,内心深处的恐惧再也按压不住,瞳孔剧烈放大,捂着自己的脑袋,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,戮世摩罗不允许他露出害怕的神情,甚至有时莫名其妙便想杀了他。

记忆中的戮世摩罗,有着一张嬉笑的嘴脸,俊美的长相并未染上乖戾,不像传闻中的修罗帝尊,他有时会让人产生一种面前的只是一位普通开朗少年郎的错觉,蛊惑人心,下一秒他的五官仿佛都错了位,彻底化身为地狱的修罗,叫嚣着把人拖入地狱。

黑瞳看着俏如来,想起某次自己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了,借着昏暗的灯光,睁眼就看见一个人影沉默着坐在自己床边,目光阴晦不明,他瞬间清醒,害怕的神情蹿上他的眉宇间。

戮世摩罗的神情完全变了,面目扭曲,肉眼可见的愤怒火苗在一点点烧旺。

他不敢开口,生怕盛怒下的戮世摩罗真的会亲手扼住他的咽喉。

最后,年轻的领导者一语不发地离开了。

每每记起,他觉得自己仿佛揭开了某个秘密的一角,无法窥见全貌,也没有勇气凝视。

直到看见俏如来,心底的不安有了答复。










*

异样的感情被众人知晓,与其说他们认为戮世摩罗对自己存有妄想,不如说是更相信安插黑瞳只是为了渗透他的势力。

俏如来理所应当成为反将一军的棋子,作为眼线蛰伏在戮世摩罗身边。

“你平时都在做什么?”

根据黑瞳的描述,他任务的很简单——给戮世摩罗打扫房间卫生、洗衣做饭、收拾餐具……这更像一个保姆。几次的行动他顶多露个脸就算了,其余的都不用参与。

伪装黑瞳不是难事,因为黑瞳就是自己的容貌。

然则生活习惯不同,仍存有较大的差异。

“我曾经尽力模仿过你,但是结果不尽人意。”

至少戮世摩罗是这样讽刺,“俏如来好歹也是我大哥,这样的言行举止是想侮辱他还是想侮辱我?”

在对上戮世摩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金色眼眸时,俏如来愕叹道:他的弟弟终究还是长大了。

如黑瞳所述,他的工作果真轻松,也无需考虑嗓音是否符合,因为小空没有给自己开口的机会。他几乎不用去考虑暴露的事情,他所要相处的对象只有小空一人。

听着他唤自己为大哥的口吻,很难形容自己是何种心情。比儿时接过父亲的重担,想也不想抛却绘画梦还难过,比当年得知小空走失堕落更痛。

“天真无邪”这四个字难以同他联系在一起,俏如来在他小憩披上小毛毯时想,戮世摩罗睡觉时像个小鬼,还保留着儿时的习惯。

身为领导者对目光敏感,尤其对象是戮世摩罗。

“你在干什么?”

俏如来安静地站在原地待命,温顺得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
戮世摩罗也不需要他的答复,他自言自语道,“修罗国度的领导可真难当,你看看我,天天忙活,连个偷闲的劲儿都没有。再这样下去,你们帝尊我真的要英年早逝了。”

他扯出个友好的微笑,脸几乎挨在俏如来面前,慢悠悠道:“你看,谁都不容易啊,大哥。”

没有人可以轻松地活着。









*

自打恢复记忆后,俏如来就不会去想自己是何时暴露的,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儿,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。

电视剧里的男女主按照固定的剧本进行表演,而他们也会在剧集里谢幕,即便结局不算好看。

俏如来住院观察几天后就可以出院了。

出院的那天晚上,戮世摩罗牵着他的手沿着石桥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
对着月光,素白拉长阴影。戮世摩罗停下脚步,双手拟成喇叭状,朝着桥下汹涌的波涛呐喊道:“史精忠,我——爱——你——”心声沉没在水中,一生只一次的疯狂。

“大哥,你也这样呗。”

惆怅的情绪纠葛着两人的心脏,可谁都不曾倾诉半分,假以微笑掩盖。

皆是笑靥如花。

“我爱你。”俏如来低声在他耳语,转头学他嘶吼,“我——爱——你——”

别过脑袋,戮世摩罗捂嘴疯狂笑了起来,狰狞的眉目看不出他的喜怒,俏如来俯身笑得比他还剧烈,隐隐有谁的泪在流淌。

笑够了,戮世摩罗用手细致地抚摸俏如来的脸颊,宛若细腻的瓷器擦拭在掌心。

“小空。”额间相抵,一时之间他们谁都没有发话。

双手缓慢地从腰间环绕至背后,鼻翼里嗅到如出一辙的沐浴露香味。

他们抱着彼此的挚爱。

“大哥,你抱抱我。”

“我抱着你呢。”

海底的冰冷迎来静穆寺庙的风。

俏如来像是月亮,有着最为清辉的光芒,却是冰冷的模样。清冷而又疏远,拥抱他也只能得到看似的温暖。

可至少怀中传来的温度不是骗人的。于是他松开了怀抱。

“大哥,我们回家吧。”

俏如来捋捋自己凌乱的发,任凭他牵着自己的手。






*

枕头上还遗留着稀薄的檀香,那近在咫尺的白发悄然消失不见。

如他所料,俏如来离开了。

他心安理得赖在床上,享受被窝里残存的体温。

直到正午的太阳倾斜在整个被窝,他才不情不愿起了床。没有了俏如来催促,他连叠被子都不愿意,懒散地掀起就完事。

打着哈欠来到餐桌旁,发现上面端着发冷的三明治,那是俏如来做的最后一顿早餐。

戮世摩罗拿起三明治猛地大口咀嚼着,如没有感情的机械重复咀嚼吞咽的动作,连喝水喘气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。

他的注意力不只在这儿,画架上摆着一幅已完成的画作——

向日葵像烈火般灼烧蜿蜒向上,摆脱土地的束缚奔赴属于它的天空,成年的史仗义和史精忠躺在花田里,无忧无虑的神情恍惚间以为他们仍是少年。大哥的手里还放着一本书,也许是他读累了,而弟弟赖在他身边闭眼休息,眷恋着兄长的成熟。





END
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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